李深华：传统制造是一种尊称

 

 

李深华 广东华兴玻璃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编者按

打造品质革命登顶的大本营，佛山需要久久为功。

今年5月以来，佛山市工商联、南方日报社联合发起“品质革命 对标世界”佛山企业迈向高质量发展跨省跨国调研活动，著名经济学家周其仁带领32位佛山企业家观察员与南方日报调研组，开展国内外调研。调研组深入北京、深圳、青岛、长沙四座城市，同时奔赴德国、荷兰、丹麦三大品质强国，累计调研国内外企业26家，对话超百人。

10月11日，在“品质革命 对标世界”2019佛山企业大会现场，周其仁建言，佛山要持之以恒开展品质革命，各界要共同努力把佛山打造为中国制造登顶品质革命的大本营。佛山市市长朱伟表示，要让佛山制造高品质的“场效应”辐射全国。

今日，南方日报推出“品质革命 佛山行动”系列报道第28篇，通过对话参与品质革命调研的佛山企业家代表，既征集他们对制造业品质革命的思考和建议，也展示佛山企业开展品质革命的新行动、新追求。敬请垂注！

 

当前，科技的快速发展不断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消费观念和需求元素，也使供给侧发生结构性变化，直接推动产业蝶变，不断催生新兴的市场、产业和产品。但在新产业赢得追捧和掌声的同时，部分人对原来生存一定时间的产业及其产品产生了一种偏见，这不免让一生滚打在传统产业领域的主将们心灰意冷。

今年，佛山市委、市政府深知民企之意，急其所急，点破迷津，为其解囊，赋予民营企业家“品质革命 对标世界”的命题。9月，我有机会带着这种心绪，参加欧洲之旅。对标考察，深入学习，自己对传统制造企业有了新的认识：“传统制造”并不是落后，而应该是一种尊称。因为“传统”也是不断创新的代名词，只有持续地自我否定或自我扬弃，才能让“传统”成为“传统”。

“传统”是不断创新的代名词

任何产业或行业的产品，从诞生之日起，它的社会价值和投资价值必然要被时间所定义，即它能够在市场存在多久。也就是说，产品的社会价值也好，抑或是投资价值也罢，都必然与其产品在市场存在的时间系数，即产品的市场寿命成正比。换言之，产品价值大与小，就取决于它市场寿命时间的长与短。

从微观上，一个企业的某个新产品，如果在很短时间内被超越，甚至被淘汰，这是多么的可怕。再者，比如一个地区的整体经济，其原来存量经济体一个一个地衰退和消失，不断地递减，得不到巩固，只靠新兴产业替代和支撑，这个地区的经济又何来稳定的基础与进一步的递增？

作为一个地区的经济，既要存量，亦要增量。增量有两种情形构成，一是存量的增长，二是新兴经济加入或补充。概而言之，衡量一个市场产品的社会价值和投资价值大小，市场寿命的长短必然是一个对应的关键重要指标。

 

 

所谓“传统”，就是指其产品能够随着时间历史的长河，与时俱进，经得起时间的考量，根据不同时代发展要求，运用不同的科学手段，注入不同的时代价值，植入生命元素，不断丰富和满足人们生活需求，成为满足人们美好生活不可缺失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人们生活历史长河相呼应，流金岁月，日月同辉，实现自我否定的再否定，成为“传统”的再“传统”。

如德国企业汉斯格雅，从最初做水龙头，发展上升到为人们提供舒适生活的解决方案，到目前为止活了120年。丹麦的博森家私，本着以人为本、不断创新、追求更高品质的理念立足于商界，服务于社会；以注重品质、严格选材、严谨设计为生产轴心；并将时代潮流、以精湛的设计，使50多年的传统产品能够与时代潮流、人性、古典和精美性融为一体，并使本来资源贫乏的比较劣势，通过创新转化为竞争优势。如今，产品保持强劲市场生命力，Paustian已然成为时代精美观念的代名词。

以上两家传统制造老店是对所谓传统产品，以及如何让产品实现“传统”的实实在在且有说服力的写照。通过深入的考察和学习发现，欧洲剩下来的百年老店，几乎都是传统制造业，关键是它的“传统”是对创新的传承，是与时代科技的充分运用，是与人文价值的融合，是对人们美好生活的不断引领和满足，是对自我的不断否定和再否定。

在欧洲，“传统制造”不是一种落后的偏见，而是一种伟大和受钦佩的尊称。就此意义上的“传统”，是不断创新的代名词。那么，如何让自己的产品能够成为“传统”？当然要不断实现自我否定或自我扬弃，且必须展开一场抽根动骨的品质革命——观念创新、模式创新、制度创新、方法与技术的创新，这才是根本的。

创新只有必须付出没有必定回报

纵观欧洲制造业百年老店，经过三次的工业革命洗礼而屹立不倒，依然活力强劲直奔工业4.0，可持续发展势头十足，它们几乎无一不是以创新为法宝参与国际竞争、以创新为手段使产品走向全球化、以创新为内生动力保持可持续发展、以创新为途径使企业成为百年老店。“创新”，早已成为欧洲制造企业最普遍现象和企业最本质的内核——企业DNA。

在整个“品质革命 对标世界”欧洲之旅的考察学习中，我参观了很多欧洲传统制造百年老店，对其创新的普遍现象背后进行了重点关注和探究。

在我看来，创新是“一种必然”。企业创新的动因总体上说有其二，其一是外在“变”的环境压力因素；其二是企业自身可持续发展的内在需求。创新，必然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内生动力和必然途径。企业创新，只有开始而没有结束，只有必然没有或然。

企业要创新还需要“两个前提”，即“一实一虚”。所谓实者，是充足的资源支配，即企业要不吝惜所有，坚持不懈地倾注人力、物力；谓之虚者，是企业文化最本质的内核——创新的DNA，即企业要持之以恒、锲而不舍地精心培育创新文化，在企业内部形成创新的文化氛围。概而言之，所谓的“一实一虚”，企业要具有充实的资源支配的同时，内部也必须是孕育创新文化的营地。

我们在参观凯驰（清洁机）、汉斯格雅、博森（办公家具）、丹佛斯（制冷、供热和水处理及其传动制造）等公司时，不论它们是处于产业链的C端（面向消费者）还是B端（面向商家），企业都在不同层面以不同方式凸显创新的特色。

但企业的创新不可能是俗话所言的“朝栽树，晚锯板”，企业创新是要具有一笔庞大的创新经费所支撑，而且要源源不绝地注入经费。按照德国斯图加特经济区域经发局发布的有关资料，这个地区最高的制造业企业研发投入是“常年平均”占总收入的12%，一般都不低于3%—6%，如德国的汉臣（液压件）公司研发费用达到6%。

在我看来，在这个长期大手笔经费倾注于企业创新和研发背后，有一个让我们看不清、摸不透的底，并成为在迈向创新道路上无法回避的塄坎——“只有必须的付出，没有必定的回报”。

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作为试图创新投入的企业，要考虑效果如何？在自问中是无法找到肯定的答案，因为企业在打造创新基础、培育创新能力的过程中，要持续不断地倾注投资，而至于何时何日能够看到希望、获得成效，绝对不是一时一事和一朝一夕就可以立竿见影的，而是需要漫长时间形成基础而厚积薄发。

要真正实现企业创新，对于没有进入过体验阶段的企业来说，都是没有心得、难以把握的，犹如进入了一个迷宫。企业要勇于迈出创新这一步，往往需要企业家有泰山顶上观日出的视野和境界、过人才略的魄力、所向无敌的自信，以及高超的职业智慧来判断和自我把握。　

企业文化既是虚的又是实的

企业创新文化的氛围是创新的另一重要前提。企业要持之以恒、锲而不舍地精心培育创新文化，在企业内部营造创新的文化氛围。

 

 

在此次考察的企业中，在创新文化氛围上比较突出的是丹麦的奥迪康助听器集团公司（下称“奥迪康”）。这家公司以“科技领先创新无限”为宗旨，在科研上作出了巨大投入，企业旗下拥有全球最大的听力研究中心——艾瑞克斯姆听力研究中心，拥有全球唯一的、展品最全的助听器博物馆以及一个全球最大的听力学图书馆和一个全球最先进的、规模最大的听力学研究室。

不断探索、研发的创新精神将奥迪康助听器品质推向一个又一个新高峰，与竞争对手拉开了很大的距离，确保了自身长期处于高收益的状态。奥迪康的成功源于始终坚持“科技领先创新无限”的核心价值，坚持不懈完善创新机制和培育创新人才，营造创新文化氛围，创新精神引领这家公司走过了110年的辉煌历程，打造了一个真正的百年品牌。

其次是丹麦的博森家具，这家成立于1964年的家具企业，经过50多年的精心经营，目前已经拥有60多名高级简约设计师，客户遍布世界数十个国家和地区。博森家具经久不衰的原因，不在于技术和手段的先进性，而在于设计创新，是设计创新让这家公司克服了资源贫缺和市场窄小的障碍。

如何形成企业创新文化氛围？要探究这个问题，要从企业文化说起，企业文化既是虚的，又是实的。所谓“虚”是因为企业文化的实质是理念化的内容，是渗透在企业组织内部的一系列价值准则。所谓“实”，是因为企业文化最终是通过企业组织行为和个人行为，在每一个细小环节中的行为中反映出来，并成为企业内部一种行为范式。

换言之，企业文化就是企业的一种生存方式。因此，要在企业内部构成文化氛围，就要把理念内涵，通过制度体系的形式诠释出来，以学习培训的方式进行全员教化，使得一系列理念内涵潜移默化地植入企业成员思想意识中。在时间的作用下，企业文化内化为全体成员普遍自觉的行为规范和价值准则。

企业要主导什么和实现什么，就要形成什么样的文化氛围。如此才能使到企业内部的每一个成员，在工作行为中感到使命感、创造感、价值感、荣誉感和成就感，才能使全体成员的思想自然而然地统一到企业的意志上，进而激发出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萌发向目标奋斗强烈欲望。只有在这种企业文化氛围下，一个企业才能真正具有可持续发展动能。

所以企业要主导创新，那么，首先就要持之以恒地推动创新，构建创新的文化氛围。在我们考察过欧洲百年老店企业里，它们发展过程留下的印记，无不凸显出企业创新的锋芒，比如新产品迭代、管理方法创新、技术和工具更新换代等。他们在企业内部真正形成一种创新文化氛围，有一种创新的DNA在繁殖，一种创新的气息在扩散，一种创新的力量在搅动，一种创新的文化锋芒凸显。简而言之，一个企业要具有可持续发展的生命力，首先要培育并形成一种创新的文化氛围。

企业创新包括三个层面

企业创新表面上好似是百花齐放，但实际上是分层次、有秩序、讲方法的。在我看来，企业内部创新在不同的层面展开，所产生的价值、造成的影响和付出的代价是千差万别的。所以，企业内部创新要根据企业自身实际情况，分门别类、权衡先后，判别轻重，从而找准部位、推敲方法、择机实施。

我认为，企业创新根据企业内部结构分三个层面，一是抽象领域的理念和价值观及其宗旨层面的与时俱进，这个层面可理解为企业家意识层面；二是结构性运营模式层面的变革，这个层面可理解为形式层面；三是具体作业层面的方法、技术和工具层面的更新换代，概括为具体层面。

在企业家意识层面的创新中，企业秉持的理念和价值观是建立在企业家主观意志和自身智慧的基础上，结合企业家人生和经营企业的实践经验的总结和积累，并通过与大量的客观事件碰撞与充斥，及与外部信息的充分互动，在内在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等三观进行综合考量、比较、权衡、验证和判断，最后归纳完善而形成的企业理念和价值系统，并成为企业的最高统帅和灵魂，更是企业内生动力的源泉。

这个层面完全控制着企业发展的快与慢，把握着战略定位的对与错，主导着事业的兴与衰，决定着命运的生与死。所以，当企业家的思想保守之时，就是企业落后之日；如企业家观念因陈守旧，企业就会故步自封停滞不前；企业家没有意识的地方，就是企业空白的领域。

从这个意义上，企业家首先要见多识广，不断开拓新的思路、产生新的意识、形成新的观念。概而言之，企业家意识层面的创新，永远站在时代最前位和制高点，成为促进和推动企业发展的第一动力。

其次是结构性运营模式层面的变革。在这个层面上的变革，可理解为形式创新。在这种组织形式内部，部门与部门之间、职能与职能之间，永远处于角色与专业的互补分工及协同互动的有机统一之中。所以，形式上的变革，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企业在这种形式层面的创新，要根据企业战略需要和经营管理风格，结合实际情况加以谨慎权衡把握。

形式层面的创新，如果把握得好，所产生的影响将具有战略性、整体性和深远性，产生变化是深刻的和巨大的。反之，把握不准，付出的代价也可能是巨大的。因此，企业需要根据现状择机而为，优先考虑“以内至外，由下至上，以内容推动形式”的有效方法。

最后是具体层面的创新。这个层面之所以是具体，是因为它是处于最具体、最基础、最广泛和最普遍的方法、技术和工具和人、机、物等领域，可以说是展开全员创新的最理想领域。

这个层面的创新，牵涉面小、灵活性大、独立性强、可控性高、风险甚低。其展开的方法上可以是随机，也可以是随时的。虽然，这种方式往往是从一个小单元展开，或是在一个小工具、小环节中进行，但它的价值贡献是极大的，影响力千万不可忽视，因为方法、技术和工具层面的创新，可以从点到面、从微及著、从内至外、从下至上，从基础领域推动上层建筑、从生产力推动生产关系、从局部推动整体、从量变到质变。比如在产品上的创新，都是从小小的零部件到整个产品，再从产品延伸到解决方案；从产品款色提升产品价值，再将产品价值转变为企业价值。

可想而知，企业在具体层面的创新是不可小看，更不可忽视，它有如“合抱具木之毫末，九层高台之累土”。因此，企业如果没有方法、技术和工具的点滴具体层面的创新，不可能推动更高更大层面的创新，也绝对不可以出现企业之巨变。

换言之，要推动企业创新，最好还是回过头来脚踏实地从方法、技术和工具，以及人、机、物等具体层面的点滴做起。用时间，培育企业创新文化；用氛围，焕发全员首创精神；用创新，形成企业的内生动力。

 

华兴玻璃：“快而好”的质造之道

引入新检测设备“踢”出不良品，突破技术瓶颈为玻璃瓶“减脂”提质

10月中旬，生产规模亚洲第一、世界第二的广东华兴玻璃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华兴玻璃”）投资18亿元的重庆荣昌生产基地正式开工建设，这是该公司在中国西部地区的第一个生产基地。

作为“亚洲日用玻璃大王”，华兴玻璃是可口可乐、李锦记、海天调味、老干妈等众多知名企业的供应商。目前该公司玻璃年产量达600万吨，品种达4000多个，年产值超过70亿元，占国内15%的市场份额。

近年来，步入发展快车道的华兴玻璃，几乎每年新增一家工厂。在规模快速扩张下，华兴玻璃坚守对不良品“零容忍”原则，并主动拥抱新技术以提升产品质量，做到了“快而好”。在企业内部，华兴玻璃大力引入自动化设备，降低人对品质带来的不可控因素。在行业前沿，华兴玻璃以轻量化技术，让玻璃产品实现“减重提质”的变革。

 

近年来，华兴玻璃大力引入自动化设备提升产品品质。

唤醒质量意识

用好品质征服全球好客户

“客户要找志同道合的，双方在战略层面的理念也一定要一致。这样一来，业务层面的合作探索才会推进得更加得心应手。”在“品质革命 对标世界”调研活动期间，华兴玻璃董事长李深华在走访欧洲企业汉臣的时候如是感慨。

与好客户为伍，从优质客户中汲取发展动力，是全球液压缸和驱动技术领域的隐形冠军汉臣的发展秘诀。无独有偶，华兴玻璃也在全球范围内拥有一批好客户，包括全球饮料行业巨头可口可乐、全球食品行业巨头雀巢、调味品龙头企业海天味业等。

好客户的青睐基于产品的好品质。数据显示，作为国内日用玻璃市场占有率最高的企业，华兴玻璃产品不良率仅为行业平均水平一半。在追求好品质的道路上，华兴玻璃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其中，发生在17年前的“砸玻璃”事件，就是华兴玻璃坚守品质底线的缩影。

2002年，已在日用玻璃行业走过15载的华兴玻璃，拿到了第一张白酒企业的酒瓶订单。但由于彼时生产图纸与设计图存在的细微差距，导致产品生产出来后，瓶身的商标出现部分不平整的“质量缺陷”。

据当时负责生产的员工回忆说，从产品外观来看，实际上不平整的问题必须细看才能发现，而且数百万只产品中，也只能挑出几只“问题产品”。同时，客户也主动提出乐意接受产品的意愿。

但作为华兴玻璃创始人的李深华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把价值100多万元的玻璃瓶全部当废品处理——砸掉！他的一句话至今还让很多老员工印象深刻。“如果不能保证产品百分之百的合格，那就算是亏损，也绝不能让不合格的产品流向市面！”李深华说。

对企业而言，“砸玻璃”的举动不仅是保证一批产品的好质量，更重要的是要唤醒了企业员工的质量意识。“对质量的重视必须是自上而下的，砸玻璃瓶就是希望员工也能意识到质量的重要性。”一位老员工事后回忆说。“砸玻璃”之后，华兴玻璃也用好品质敲开越来越多好客户的大门。

目前在日用玻璃领域，华兴玻璃不仅在数量上占据绝对的第一，面对一些挑剔的客户，比如类似喜力这样的企业，每年都会把全球做得最好的供应商的做法记录在册后，直接列入对于供应商的最新要求的客户，凭着质造硬实力，华兴玻璃同样挺进了这类企业的供应链中。

 

华兴玻璃用好品质征服全球好客户。

推自动化改造

收购上游公司加速设备改良

在华兴玻璃总部工厂内，每一条玻璃瓶的运输带上，都会有一段专门设置了背景灯板，一名员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接一个流转而过的玻璃瓶。

这道名为“灯检”的监测工序完全依赖人来完成。负责这道工序的员工在灯光的支持下，需要用肉眼去识别眼前的玻璃瓶是否存在裂纹或气泡。由于检验难度很高，为了确保准确性，这道工序每20分钟就需要轮换一名员工。

如今，在华兴玻璃的其他新工厂内，这样的检测工序已被一款名为裂纹验瓶机的自动化设备所替代。该设备利用光学原理给每一个瓶子进行拍照，在拍照的过程中，如果遇到裂纹，产品会出现反光。一旦设备识别出有反光点后，将自动把产品“踢”到废品槽。

自动化设备的引入大大提升了华兴玻璃产品的质量。数据显示，在华兴玻璃，光是一台裂纹验瓶机的引入，产品裂纹的不良率就降低了一半。

为提高产品品质，在核心设备上，华兴玻璃还通过收购设备公司的方式，加快设备的提升改良。2017年，华兴玻璃正式收购了专注生产行列机的三江机械设备公司。收购上游设备公司后，一方面从供应链的角度，可以确保核心设备技术的独有性，同时公司内部也能够把改良技术实现公开化，让整个围绕品质提升的设备改造进度变得更快。

 

小瓶子大创新

轻量化技术实现质量效益双赢

要让产品品质实现更快的提升，除了借助设备的力量，在华兴玻璃的品质提升路上，还离不开创新的力量。

近年来，在日用玻璃行业，轻量化成为了新的发展趋势。以李锦记500毫升玻璃瓶的产品为例，容量不变的情况下，目前华兴玻璃推出的玻璃瓶重量已经从320克降低到230克。“瘦身”后的玻璃瓶不仅能够降低运输成本，而且更薄的瓶身，能让整个玻璃瓶厚壁变得更加均匀，也让整个玻璃瓶变得更好看。

但要研发出这样的产品并不容易。光是筛选砂质就大有学问，相比一般的日用玻璃产品，轻量化的玻璃瓶对原材料的稳定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而原材料还仅仅只是第一步。当砂子配送到窑炉后，窑炉温度的控制也极为关键。只有控制好这两个关键影响因素，整个产品的理化性能才能做强，做出来的产品质量方能保证较高的稳定性。

利用小口压吹成型技术实现轻量化的日用玻璃产品，不仅仅是质量的提升，对企业来说也是效益的提升。同样容量的瓶子重量减轻既带来了节能省材，产品的运输成本也因此降低。

据了解，目前国内能突破该项技术的企业依然是少数。

这样的产品也受到众多市场的欢迎。数据显示，目前华兴玻璃在中国南部市场，超过40%的产品均为轻量化玻璃瓶。围绕这款技术，目前华兴玻璃还在推进一轮接一轮的轻量化。

□南方日报